原ID:佳期如梦EvIan
本命双白,各种墙头。

凭云升降,从风凋零,素因孤立,污随染成,纵心皓然,何虑何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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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伯力x赢稷】故人西辞(下)

预警:有生子(虽然没生)
不是纯人物,算是沈巍和昆仑的一次转世,不想看的别点进来。
爆字数了,心累。
下次想写法海和小鬼王

(中)https://dangshizhidaoshixunchang175.lofter.com/post/1ec991f1_ef10f294


(7)芈瑶掖了掖赢稷的被角,明明比自己打上几岁,偏偏看上那双眼睛就忍不住照顾他。

原先赢稷是挺喜欢吃甜食的,枣糕也要多加一倍的糖霜,最近不知道怎么了,枣糕送进来动都没动过,芈瑶叹了口气,端着枣糕退出了寝殿。

赢稷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,知道听不见殿外的声响,才缓缓坐起身来,唤了自己的心腹:

“去叫个可靠的太医过来。”

最近几日自己有些嗜睡,不爱吃甜的,闻到油腥味会止不住地想吐,综合起来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。

“大...大王这是喜脉啊。”太医瘫坐在地上,不住地颤抖。

大王并未立有王君,不知为何会...

“你先退下吧,今日之事就当是没发生过。”殿内并未点灯,长长的睫羽遮住了他的情绪。太医从地上爬起来,飞快地告退。

半晌,赢稷才缓缓接受了这个事实,他轻抚上小腹,那里有一个小生命,再过几个月,他就会在自己怀里冲着自己笑。

他一定会做一个很好地父亲。

对...很好的父亲。

赢稷从榻上翻下身来,他要告诉伯力,他有些欣喜若狂,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孩子另一个父亲的表情,他激动得连鞋履都忘了穿。

他会教给孩子军事谋略,而伯力则会教孩子骑马射箭,孩子会抓住自己的衣角,软糯糯地喊自己父王,会被伯力抱起来的时候,被胡须扎地哇哇叫。

若是可以,在孩子独当一面之后,他还可以和伯力一起回草原。孩子一定会是最好的君王。

君王...

赢稷怔怔地盯着仅剩的一盏未燃干净的烛火,慢慢平静下来,跌坐回榻上。

君王...他敢赌吗?伯力会将王位给这个孩子吗?若是他想自己称王呢?

赢稷抓紧了腹部的布料,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放开,此时他才反应过来,脸上已是大片大片的水泽。

伯力此人...留不住了。


(8)伯力正在驿站里练剑,赢稷说不太喜欢他突厥王子一样的打扮,他便身着一件束腰的蓝色长袍,整个人颇有几分长身玉立。

“义渠王,我家公子殿上有请。”这番话一说,便是有话私谈之意。伯力的笑意快要盈出眼眶,回屋拿了件东西。

走到半路伯力才想起来随身的佩剑忘了取,刚准备调转马头,又想起此刻回去取,稷儿又要久等了,想着大概也没什么大不了,于是鞭子一挥,继续朝着王宫扬长而去。

赢稷负手立于大殿之上,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此刻却冷冷清清,伯力并未注意这些,眼中赢稷的身影越来越清晰,他勾出一个笑容。

“稷儿?”

赢稷缓缓回身,嘴唇像是刻意咬出了血一般红润;伯力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同,有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同

直到对视上那人的眼睛,伯力才发觉过来,赢稷把头发束得整整齐齐,原本显得有些软糯的两缕发须,也一并隐入了发冠。

向伯力这般七窍玲珑的人,又何尝不知道枕边人在想些什么。

“赢稷啊赢稷,你从来没找我要过什么,第一次开口,就是要我的命吗?”

四周的士兵冲进大殿,将伯力围在其中。

殿外有一士兵走上殿前:“大王,驿站内的义渠士兵已全数斩杀完毕。”

伯力终于变了变脸色,他原先以为赢稷只是想要他的命,此时才反应过来,赢稷是想收拾整个义渠了。

“赢稷!”他大喝一声,满目悲怆。“这大秦江山与我相比,你当真要选择那江山吗!”

赢稷神情十分漠然,他背过身去,不再往这边看一眼。

伯力抽起身旁一个士兵的铁剑,与周围人厮杀起来,赢稷闭上眼睛,手却不自主地颤抖,他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抽痛,像是为自己的另一个父亲哀悼。

他想起回秦国最初的那些日子,伯力常常给自己写信。

“稷儿,见字如面,你在秦国过得好吗,那深墙高院的,哪有我义渠的草原爽快。”

“稷儿,见字如面。从齐国来了一个教书先生,草原上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他,据说是齐国什么侯府的公子,不知怎么的看见他我就想起你了。”

...
“稷儿,见字如面。上次你同我说叫我别再写信过来,我发誓这会是最后一次了,义父身体不太好了,整日念叨着月姨,我若是承了这义渠王的位置,是否能时常来看看你?”

...
周围兵器撞击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,一片血迹溅洒的声音。

伯力一声蓝衣几乎被血染了个透,连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悲凉,他说:

“赢稷,你转过来看看我,你看看我啊!”

这怕是最后一次了,要是记不住自己的脸,奈何桥旁认不出自己该怎么办?

赢稷抓紧了腹部的衣物,将下唇咬出了一片血红。

突然,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戛然而止,下列一个士兵走上前来:

“大王,叛贼已经被击杀。”

赢稷回过身来,走下至伯力身边,他一手支撑着剑,另一手将一把匕首刺入心脏,混身浴血。

这把匕首,是伯力前年及冠之时,自己送给他的。

赢稷挥退了周围的士兵,跪坐在伯力的尸身前面,替他整理好鬓发,替他整理好衣冠。

那件红色的香囊便是在此刻掉了出来,原先什么颜色赢稷已经看不出来了,他颤抖着打开香囊。

里面只有两截绕在一起的青丝,他甚至已经分不清那一缕是自己的,香囊里还有一张纸筏,只溅到了一点血迹。

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


(9)赢稷瘫坐在地上,手里的纸筏掉落在了血泊里,他的头和小腹一同剧烈的疼痛了起来。

“巍巍高山,延绵不绝。”

“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。”

“沈巍,无论你想做什么决定,都不要后悔,沈巍...”

赢稷的灵台忽然一阵清明,却又顿时模糊了下来,他看着眼前沐血成殷的人,却隔着一层水雾,看不清晰。他用力的抓紧了自己的腹部。

“我都做了什么?我都做了什么?”赢稷上前拥住伯力冰冷的尸体,不顾自己也染上了那鲜红的颜色,他觉得自己腹中疼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。

他浑身都是疲惫感,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炸开,当他无暇顾及,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
赢稷再次醒来的时候,母亲芈月坐在他的床边,他忽然感到十分的委屈,眼眶一红,却又哭不出来。

“稷儿,还会有孩子的,你和芈瑶...还会有的。”

赢稷摇了摇头:“这不一样。”

他用眼神打断了母亲想继续说下去的念头,看向床头的匕首。

“昆仑,你等我,下次...下次我绝不会再让你...”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走。

他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,那是君王的一股肃杀之气。

END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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